韩墨在褐矮星上，将视觉调整到紫外波段，看着地壳边缘的岩浆海咕噜咕噜冒泡。
“所以我要通过引力波了解真空海洋，然后结合微观世界才能在量子海洋的波动中进入你说的什么狄拉克之海对吗？”韩墨坐在铁壳边缘，在岩浆池里洗脚，头顶的双星转的飞快。
韩墨浓眉紧蹙，他的大脑转的飞快，于是宇宙的时间相对变慢了。
可以看到气态的金属云在空中散发出一点银亮的光，随后将一路上的分子一颗接一颗电离，激发态的核子在电磁场作用下，向外划过一道半螺旋曲线。
闪电为自己开辟出一条真空的道路，平流层的电荷挤在一起，将浓黑的大气击穿，熔融了一片倒霉的山头。
韩墨嘴角一翘，自铁海中起身，鼻翼阖动间，发出一声嗤笑。
“褐星之海浊兮，可以浣吾足。”
韩墨身形自海边一闪，便已经出现在十万七千四百五十二步之外的山顶上。
他负手而立，遥望银白的电与黯黑的云。
他是荒古。
他是太初。
他是大道的终点。
他是源海的主人。
他思考的很快。
他的记忆无与伦比。
他的联想极端丰富。
他是创世之人。
他头顶的双星系统都在这样的思考中静止不动了。
他的脑中两亿亿个念头生灭，最终惊雷一闪。
一条大道直指本心。
“空间之道，何其雄哉。”
“执掌万古，亦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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